我的胸口有些发闷。
陈启看见我回来后,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。
“是不是崔梅打的你?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怒道。
陈启摇头,小声说:“你误会了,不是干妈打的我,是我不小心摔到了。”
她不愿说实话,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崔梅对陈启的控制欲很强,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陈启身上,陈启三番五次的来找我,已经触怒了崔梅。
巨蟒一事是导火索。
她脸上的伤,可以说是因我而起。
“走,回去。”
我带着陈启回到了茶馆,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。
敷完药后,我道:“这些天别碰水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陈启咬了咬唇,回我。
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。
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,或者干脆让陈启与崔梅分开。
缓了下后,
我问起了正事:“魏春明你认识吗?”
陈启思索了下,点头回我:“他也会风水相术,是惊门的人,江湖的人都叫他死菩萨。”
“死菩萨?”
“传说之前有座菩萨庙的人得罪过他,后来,一夜之间,菩萨庙里观音铜像就消失不见了,没人知道数丈高的铜像是怎么毫无动静的消失,最后是在百里外的坟地找到的观音铜像,江湖的人都说他有杀死菩萨的手段,所以魏春明就有了这个外号。”
陈启轻声回我。
“这人在哪?”
“最近好像不在上京,具体在哪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陈启思索了下,又说:“他是干妈最近在巴结的人,干妈想要入疲门的圈子,江湖医术,疲门为尊,干妈的医院想要做大,就必须在疲门有一定的地位,也需要有人引荐,这个人就是魏春明。”
这下,我理清了思路。
崔梅只是普通人,无法轻易在疲门中取得一定地位,所以用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去巴结魏春明,让魏春明帮她进入七门中的疲门。
“好好的在家休息,最近也别来找我了,如果魏春明回上京了,你联系我,这个手机给你。”
我了解完事情之后,找了个借口把手机给她。
同时,为了防止崔梅又对陈启动手,暂时只能先不跟她见面。
“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陈启没有接过手机。
我笑了笑,跟你父亲对我的恩情相比,一个手机算得了什么?
“拿着吧,就当我借你的。”我笑着说。
陈启这才收了过去。
等她要离开,走到茶馆门口时,陈启突然想到什么,说:“先生,摩天轮的事……还算数吗?”
“绝不反悔。”
我微笑说。
陈启也开心地笑了起来,尽管脸有伤痕,依旧笑靥如花,霎是好看。
等陈启离开茶馆后,我则坐在位置上把玩着孙照山给我的手机。
而到了下午,茶馆外来了位快递员。
“同城速递,请您签收下。”
快递员将一个包裹交给我。
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。
将快递拆开后,是装裱好的一幅画。
“快递是哪里送来的?”我凝神问。
“王府井、贡院六号,是一位孙先生送来的,他让我转告你,此画意境淡雅幽远,正好可以挂在店里。”
快递员笑了笑说。
我点头,签收了这幅山水画。
山水画落款“骊山吊古”,画中描绘的是唐玄宗时期,骊山内华清宫阙的景象,这画章法严谨,笔墨细腻,更是价值千金。
随后,我将这幅画挂在了店内显眼的墙壁上。
茶馆里的茶叶、我坐的椅子,店里摆的桌子,都是孙家翁送的,这会我用的手机则是孙照山送的,可以说他们时不时都会送来一些东西。
然而,就在我挂好画时,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
我若有所思,双眼微眯,
接着,我又在这幅画下,桌子内的抽屉中放了一段白绸……
而后我躺在摇椅上休息。
这一天出奇的没有什么客人,店里的冷清一直持续到了关门。
深夜,伴随着醇厚的茶香,我进入了睡梦之中。
在梦里,有唯美画像。
耸秀骊山下,清溪玉流,苍松幽影间,殿阁峥嵘。
我似乎置身于一架马车之上,这马车极尽奢华,前有骏马士兵开道,后有侍卫随从跟行,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山林小径当中。
很快,马车停下,我步入了宫殿中。
有一雍容华贵,肤白如雪,丰腴诱人的女子,朝我而来,她牵着我的手,将我带入了宫殿内的热气腾腾的汤池边上。
华清宫内、华清池上,
美人唇香,心欲神乱……
而就在快到关键之处时,突然有一段白绸勒住了女子的脖子,女子的脸庞瞬间狰狞痛苦了起来,刹那,女子的整个人都化作烟雾,消失不见!
我猛地睁开了双眼,
梦境破灭!
同时,我伸手探去,死死地抓住了一只手腕!
我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,看向了茶馆内出现的女人。
这女人打扮妖娆,目光凶戾,被我抓着的那只手腕,正好握着一把小刀。
寒芒逼人的小刀直指我的眉心之处,如果方才我再晚上一点清醒,那么这把小刀立刻能取走我的性命!
“终于忍不住了?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我冷笑连连。
妖娆的女人想要挣脱,但她的手劲哪有我的大,死死的被我按住。
跟老黄学艺这些年,身体素质的锻炼更是重中之重,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我从摇椅上起身。
女人慌乱,拼了命的想要抽离,她惊慌不解地看着我,喊道:“你怎么可能从梦中清醒?!”
我笑了笑,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踢在了女人的膝盖上。
咔嚓!
女人的一条腿断了,直接半跪在了地上,她的手一软,握着的小刀,也落在了地上。
我走到骊山吊古图前,将抽屉中的白绸取出。
当女人看见这段白绸时,她瞪大了双眼!
接着,我用这条白绸,捆绑住女人的双手,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。
我不紧不慢的问:“送我冥图,勾我梦魂,你就是对孙照山下厌胜术的舞女?”
这幅画根本不是什么孙先生送的,
而是与孙家翁有恩怨的舞女所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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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了点头,便说:“刚好我有事要找你们,就一并说了吧。”
“陈理事请讲。”
周闯德看我道。
这时,我走到茶馆的日历前,道:“后天早五时,召集所有疲门众人,上香山香炉峰!”
我在疲门内没有威信,喊不到人,孙家翁帮我准备东西去了,怕是也没时间,所以这个任务只有交到他们五个理事的身上。
“是因为灾祸之术一事吗?”
韩士林想到了什么。
我点头,这个日子正好,而五时是天地阴阳中,阴转阳的时间点,是驱邪解咒的好时间。
另外,上京的香山,自古便居住过许多名人名士,此山浩然之气足,对解灾祸之术,有着帮助作用。
然而,这些理事很快却面露难色。
“有困难么?”我问。
“疲门的弟子还不知道灾祸一事,这么早要喊所有疲门弟子,难度不小,陈理事也知道,疲门弟子在社会上,都是医学界中身份地位不俗的人,他们平日很忙。”
周闯德苦笑说。
而韩士林马上接话道:“当然,这个好解决,毕竟事关他们的性命,只要告诉他们灾祸一事,再由我们理事会发出命令,他们不来也得来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周闯德接着说:“主要我担心有人会来捣乱。”
他没有说透,但话里话外,直指册门的人。
册门既然费劲心力的给疲门下灾祸之术,又哪能轻易的让人解开灾祸?
“其他的你们不用管,只要喊人来就行。”
我沉声对他们说。
“陈理事都这么说了,我们几个老头子肯定完成任务。”
周闯德最后道。
老人们又跟我寒暄了几句,才离开了茶馆。
我则继续着解决灾祸之术的准备工作……
毕竟是要帮助一门的弟子,事前的准备也是极为繁琐的。
而让我没想到的是,到了次日,我的茶馆大门上,被人用油漆写上一行字。
——妖言惑众,无端生事,你走后门上位,已经引起众怒,劝你让理事会收回命令,我们不上香炉峰!
不愿上香炉峰!
这一看就是疲门弟子所写。
灾祸还没有降临在他们头上,就算将这件事告知了他们,他们也不愿意听我的,更不愿意放下手头的事情,在清晨五点爬上香炉峰。
其实,这些也是早能预料到的。
之前连五位理事都对我不信任,更别说这么多的疲门弟子了,总会有人对我怀疑。
但我站在茶馆门口许久,沉思了起来……
昨天我才通知周闯德他们,今天就有人在我茶馆门口画字,要说没人煽动,我也是不信的。
煽动的人是谁,谁跟我有仇恨,答案昭然若揭。
崔梅。
我没去过多的纠结这事,回到茶馆继续着准备工作。
很快,到了上香炉峰的这天,我三点钟便跟孙家翁他们来到了香山。
香山的环境很好,主峰香炉峰更是高峻陡峭,攀爬不易。
“先生,你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了,香炉峰被我清场,峰顶的高台,也搭建完成。”
孙家翁对我说道。
在我的后面,有一个数米之高的木质高台,就像是古时代祭祀用的祭台,站在高台的最上方,能俯瞰群山,也仿佛能与天穹沟通。
边上的周闯德也跟着道:“疲门弟子那边,也通知到位了,谁若迟到不到,便逐出疲门!”
这几个老人不愧是疲门的掌权者,办事效率极高,行事稳当。
而接着,韩士林道:“只不过,今日我估摸着册门的人也可能会偷偷跟进来,疲门弟子不少,人多嘴杂,册门定也得到了消息,说不定会来扰乱。我已经让山下的安保加强管理了,但怕是还会有漏网之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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