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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消息,安国公夫妇先是一怔,而后立马确定道:“游医这是何意?命格破了是指……”
宋游医捋了捋胡须,“夏小姐此番被逼至绝境,命格已破,如今已和寻常女儿家无异,再也不需要依靠他人续命了!”
安国公夫妇大喜过望,喜极而泣!
“烟儿!太好了,你好了!从今往后,你再也不用受那太子殿下的委屈了!
夏语烟怔了许久,才终于反应过来。
她伸手诊上自己的脉,果然发现脉搏跳动自如,和常人无异。
如今,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竟然已经恢复如常人!
太好了!
夏语烟笑着笑着,便流下了眼泪。
如今,她终于可以做自己了,也终于可以不再纠缠李尘遇,还他自由……
她扭头郑重看向安国公夫妇,像是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。
“爹,娘,女儿想求你们,答应我一件事情。”
东宫。
李尘遇正站在书房,失神的看着当日夏语烟住在东宫时,留下的丹青。
她实在不会画画,画出来的动物奇形怪状,丑陋至极。
可不知为何,看着这稀奇古怪的画,他竟然会不自觉的勾起唇来。
自从那次她当着自己的面落入悬崖以后,她便有许久没来找过自己。
太医说,她虽受惊吓,但身体并无大碍,想必如今应该是已经好全了。
那她为何,还迟迟不肯来见他?
以往依照她的性子,不知吵着闹着要见他多少次了,这次却安静得有些反常。
他总是嫌弃她厚脸皮,又吵吵闹闹,可许久没有她在自己的身边,他又有些不习惯。
如今正是秋日,她只怕早就收集了桂花,为他做了桂花糕。
冬日,她会搜集梅花上的雪水为他烹茶;
春日的山笋最是鲜美,她的厨艺也是极佳;
夏日的莲子羹最是消暑,她一日一日不畏酷暑的往他府里送。
如果生活中没有她的存在,他还不知道要错过多少美妙的事。
他不愿意承认,自己如今竟然有些许想念她。
可那日,他当着她的面,弃她于不顾,又在生死关头,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悬崖。
即便后来是他亲自跳下将她从悬崖底救了出来,却还是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她。
偏偏这次她也犯了倔,竟然一次都不来寻他。
或许,她恼了他,才故意用这样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。
再等等吧,她那样喜欢自己,总会忍不住来寻他。
足足等了好几日,仍然不见音讯,就在他快要坐不住的时候,第三日,他果然收到了安国公府上送来的信。
他有些急切的从下手手中接过信,眸中的欣喜,连自己都未发觉。
可打开信封的瞬间,他的笑容却顿时僵在脸上。
退婚书!
夏语烟竟然要与他退婚!
怎么可能!
她那样痴恋自己,为了不取消订婚,当日不惜在碎瓷片上跪了一个时辰。
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,甚至宁愿割血去救蓁蓁。
当年他中毒,也是她拼死寻来天山雪莲,后来更是不眠不休的在床边守了七天七夜。
这样一想,李尘遇才意识到,她在自己的生命里存在感居然如此之强。
他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,可退婚这种事,怎么能如此儿戏!
他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,连忙命人备了马车,出了东宫,迅速的朝安国公赶去。
一路上,越接近安国公府,他就越发的觉得不安。
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正在悄无声息的离他远去。
他再不敢想下去,命人加快速度。
一炷香后,他终于赶到国公府门前。
下了马,府门前人头攒动,红绸满天。
唢呐吹着喜乐,送礼的人从门口排到了门尾。
他不敢置信的拉住门口的下人。
“夏语烟呢?这门口的红绸又是怎么回事!”
下人是新来的,故而并未认出他太子殿下的身份,笑着回答。
“小姐在里头呢,今天是小姐的大婚之日,您是来喝喜酒的还是来送礼的?”
大婚之日?!
李尘遇呼吸一滞,耳边似有嗡鸣的声音传来,一瞬间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。
刚要抓住人问个仔细,里头却传来喜娘的声音。
“让一让,让一让,新娘子出阁了!”
下一瞬,在众人期盼的目光里,夏语烟凤冠霞帔,满面喜色,缓缓出现在所有人面前!
《朱颜辞镜花辞树夏语烟李尘遇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听到这消息,安国公夫妇先是一怔,而后立马确定道:“游医这是何意?命格破了是指……”
宋游医捋了捋胡须,“夏小姐此番被逼至绝境,命格已破,如今已和寻常女儿家无异,再也不需要依靠他人续命了!”
安国公夫妇大喜过望,喜极而泣!
“烟儿!太好了,你好了!从今往后,你再也不用受那太子殿下的委屈了!
夏语烟怔了许久,才终于反应过来。
她伸手诊上自己的脉,果然发现脉搏跳动自如,和常人无异。
如今,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竟然已经恢复如常人!
太好了!
夏语烟笑着笑着,便流下了眼泪。
如今,她终于可以做自己了,也终于可以不再纠缠李尘遇,还他自由……
她扭头郑重看向安国公夫妇,像是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。
“爹,娘,女儿想求你们,答应我一件事情。”
东宫。
李尘遇正站在书房,失神的看着当日夏语烟住在东宫时,留下的丹青。
她实在不会画画,画出来的动物奇形怪状,丑陋至极。
可不知为何,看着这稀奇古怪的画,他竟然会不自觉的勾起唇来。
自从那次她当着自己的面落入悬崖以后,她便有许久没来找过自己。
太医说,她虽受惊吓,但身体并无大碍,想必如今应该是已经好全了。
那她为何,还迟迟不肯来见他?
以往依照她的性子,不知吵着闹着要见他多少次了,这次却安静得有些反常。
他总是嫌弃她厚脸皮,又吵吵闹闹,可许久没有她在自己的身边,他又有些不习惯。
如今正是秋日,她只怕早就收集了桂花,为他做了桂花糕。
冬日,她会搜集梅花上的雪水为他烹茶;
春日的山笋最是鲜美,她的厨艺也是极佳;
夏日的莲子羹最是消暑,她一日一日不畏酷暑的往他府里送。
如果生活中没有她的存在,他还不知道要错过多少美妙的事。
他不愿意承认,自己如今竟然有些许想念她。
可那日,他当着她的面,弃她于不顾,又在生死关头,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悬崖。
即便后来是他亲自跳下将她从悬崖底救了出来,却还是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她。
偏偏这次她也犯了倔,竟然一次都不来寻他。
或许,她恼了他,才故意用这样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。
再等等吧,她那样喜欢自己,总会忍不住来寻他。
足足等了好几日,仍然不见音讯,就在他快要坐不住的时候,第三日,他果然收到了安国公府上送来的信。
他有些急切的从下手手中接过信,眸中的欣喜,连自己都未发觉。
可打开信封的瞬间,他的笑容却顿时僵在脸上。
退婚书!
夏语烟竟然要与他退婚!
怎么可能!
她那样痴恋自己,为了不取消订婚,当日不惜在碎瓷片上跪了一个时辰。
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,甚至宁愿割血去救蓁蓁。
当年他中毒,也是她拼死寻来天山雪莲,后来更是不眠不休的在床边守了七天七夜。
这样一想,李尘遇才意识到,她在自己的生命里存在感居然如此之强。
他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,可退婚这种事,怎么能如此儿戏!
他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,连忙命人备了马车,出了东宫,迅速的朝安国公赶去。
一路上,越接近安国公府,他就越发的觉得不安。
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正在悄无声息的离他远去。
他再不敢想下去,命人加快速度。
一炷香后,他终于赶到国公府门前。
下了马,府门前人头攒动,红绸满天。
唢呐吹着喜乐,送礼的人从门口排到了门尾。
他不敢置信的拉住门口的下人。
“夏语烟呢?这门口的红绸又是怎么回事!”
下人是新来的,故而并未认出他太子殿下的身份,笑着回答。
“小姐在里头呢,今天是小姐的大婚之日,您是来喝喜酒的还是来送礼的?”
大婚之日?!
李尘遇呼吸一滞,耳边似有嗡鸣的声音传来,一瞬间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。
刚要抓住人问个仔细,里头却传来喜娘的声音。
“让一让,让一让,新娘子出阁了!”
下一瞬,在众人期盼的目光里,夏语烟凤冠霞帔,满面喜色,缓缓出现在所有人面前!
每每看到李尘遇那冰冷不喜的眼神,她都想过要不就这样便罢了,一了百了。
可看着爹娘那悲戚的眼神,她又怎么都狠不下心来。
更何况,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还没见识过塞外的风光,没尝过世间所有的美食,就这般死了,她如何甘心。
如今既然有续命的法子,不管是为了爹娘,还是为了自己,她都该去试上一试。
或许有一天,她终究能够打动李尘遇,让他爱上自己。
从今往后,她便可以和他厮守一生,做尽一切亲密的事情,再也不用时刻担心自己寿命不够了。
接下来的几日,夏语烟还在想着,该如何再去亲近李尘遇,至少得摸到他的手,京城突然就出了一件大事。
据说丞相府千金孟蓁蓁外出时中了毒,送回来时整个人已经失去意识,奄奄一息。
李尘遇急红了眼,没日没夜的守在她的床边,名贵的药材不计其数的往丞相府送,更是几乎把整个皇宫的御医都传到了丞相府上,给她治病。
可所有的御医轮番诊治了个遍,怎么也查不出她到底中的是何种毒,该如何去解。
眼看着孟蓁蓁脸色越来越差,就要支撑不住,李尘遇急得发了狂,扬言御医要是治不好孟蓁蓁,便要整个太医院与她陪葬。
听闻消息的夏语烟立刻赶到了丞相府,她看着日渐憔悴的李尘遇,主动走到他的面前请缨。
“太子哥哥,我有办法治好孟小姐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,李尘遇的眸光闪过一丝不耐,他冷冷的开口。
“这儿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,太医都束手无策,你又有何办法!”
夏语烟坚持道:“太子哥哥,七年前我也生过一场大病,那次所有的大夫也是同样的束手无策,可最后,我还是醒了过来。”
“她如今已然这样再拖着也只能等死,不如让我一试,万一有希望呢?”
兴许是真的急昏了头,李尘遇拧眉想了许久,终于松了口。
“若是救活蓁蓁,你想要什么赏赐?”
她欣喜的咬唇,连忙开口。
“我想要太子哥哥,能吻我一次!”
“荒唐!”
李尘遇脸色瞬间通红,他拂袖转身,身子都气得微微有些颤抖。
“你!你轻浮!”
夏语烟却不管这些,立马抓住这难得的机会,“这真的是我唯一的要求,为了孟小姐,太子哥哥你就答应我吧!”
他背对着她沉默了许久,气息起伏不定,或许是觉得她只是在信口雌黄,最终还是冷冷转过身来。
“你先治好再说!”
夏语烟松了一口气,如果李尘遇能亲她一口,这样下来,她又多能多活三天了。
之后,她将所有人都从房子里赶了出去,连同李尘遇也不例外。
这些年,为了续命,家里人几乎让她尝遍了所有的药材,所以她的血日积月累,便有了解百毒之效。
数年前,服用鹤顶红的婢女都被她救了回来,她不信救不活孟蓁蓁。
只是要取血并不容易,她素来体弱,取一次血便要休息很久的时间才能恢复。
犹豫片刻,她拿出匕首,狠狠的朝自己手腕上划了下去。
鲜血顿时流到碗里,夏语烟紧紧咬牙,才忍着没有痛呼出声。
门外李尘遇看着紧闭的房门,心中越发的焦躁不安。
这么久没有动静,还不知道她会对蓁蓁做什么。
想到这儿,他再忍耐不住,强行推门而入。
夏语烟慌忙将刀藏了起来,可手臂上的伤口,还是隐隐泛出血来。
看到这一幕,素日向来对她冷漠的李尘遇,眸光也不由得闪了闪。
“你……你竟以你自己的血作引?”
她强忍疼痛轻轻勾唇。
“我的血,能解百毒。别担心,太子哥哥,我不疼的。”
说完她捧着药碗走到床边,一口一口的将那混了鲜血的药,小心翼翼喂到孟蓁蓁的口中。
药虽然没有即刻让孟蓁蓁清醒,可她的脸色,肉眼可见的比之前要好了许多。
见到她这副模样,夏语烟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她扭头看着眼眸不再冰冷的李尘遇,欣喜的露出一抹笑来。
“太子哥哥,你看,人好多了。”
闻言,他立马坐到孟蓁蓁的身边,伸手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。
经过一番折腾,她的烧果然退了下去。
即便如此,李尘遇也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不肯离开,事无巨细,全部都要由他亲手操持。
每隔一个时辰给她喂水,每隔半个时辰给她擦汗,一举一动,温柔至极。
孟蓁蓁昏迷了几日,他就不眠不休的在身边守了她几日。
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,看着他深陷的眼窝,夏语烟不悦的拧紧了眉头。
可她知道,不管她说什么,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,索性只能默默的等着。
直到她脸色苍白,终于支撑不住,走到李尘遇的面前。
“太子哥哥,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兑现。”
李尘遇看了一眼昏睡的孟蓁蓁,微微沉眸,直接起身拉着她走到一边。
扫了一眼,见四下无人,才微微附身,像完成任务一般,低头吻在她的唇上。
两唇相碰,李尘遇心中莫名涌上一层奇特的感觉。
他本以为他对夏语烟厌恶至极,这个吻也只会让他觉得恶心,可没想到,他竟然对她的唇会有些依恋。
夏语烟见他停住了,怕他离开,伸手拦住他的腰,用力的加深着这个吻。
亲一口多三天,亲两口就能多六天。
多亲一会,必须多亲一会!
这一次受伤,让夏语烟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。
这七天里,李尘遇一次都没有来见过她。
每消磨一天,她便心急一天。
她没有多的时间能够浪费在养伤上,看着自己拿血肉模糊的伤口,她心急如焚。
马上就是中秋夜宴,这是她眼下唯一能见到李尘遇的机会了。
爹娘看着她的伤口,心疼的给她上药,一边直掉眼泪。
“烟儿,你这样怎么去赴宴,算了吧……”
“为父去替你求太子,为父把真相都说出来!”
夏语烟无奈的摇头,“爹爹,太子不会相信的。”
“我缠了他这么多年,他只会当这是我故意想出来的诡计,只怕会更疏远我。”
夏父不住的叹气,夏母更是泣不成声。
纵然她有再多的委屈和不甘,在看到爹娘如此伤心时,那些情绪便也统统化作云烟消散了。
翌日中秋夜宴,她伤口还未痊愈,却还是强撑着坐上了前往皇宫的轿子。
灯火阑珊处,李尘遇同孟蓁蓁坐在一块,两人四目相对,不知有多恩爱与甜蜜。
夏语烟坐在角落里,心脏疼得狠狠一颤。
她就坐在他的身后,他却连回头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。
伤口泛出血来,将裙摆微微浸湿,她苦涩的举杯,独自饮下杯中酒。
随着乐师奏乐,舞姬上场,众人的视线也逐渐被大殿中央的舞蹈给吸引过去。
唯有她一人,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李尘遇的身上,片刻也不曾离开。
而就在此刻,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,忽然冲出一群黑衣人,毫无征兆的挥剑朝李尘遇刺去。
所有人吓得乱作一团,尖叫声此起彼伏,愈发的方便了刺客的行动。
来人的武功极高,藏在身边的暗卫反应过来时,其中一人的剑刃已经直勾勾的冲向了李尘遇。
夏语烟大脑一片空白,她想都没想,便直接冲了上去,用身体挡在了他的身前。
利刃穿胸而过,黑衣人眼神一怔,没想到会有人不顾自己性命挡在他的身前。
就这一瞬,四周的暗卫即刻冲了上前,将所有的黑衣人擒住。
而夏语烟捂住自己的胸口,缓缓倒了下来。
李尘遇瞳孔猛然一震,惊慌失措的冲向她。
“夏语烟!”
她倒在他的怀里,脸色苍白,胸口的伤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,怎么止也止不住。
速来对她冷漠无情的李尘遇,如今脸上竟然难得的露出惶恐失去她的彷徨。
那刺目的红色,让李尘遇心乱如麻,他从未想过,夏语烟如此爱他,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。
“别睡,夏语烟,孤命令你不许睡!”
夏语烟一丝力气也没有,眼前的人化作无数个重影,在眼前晃来晃去。
她伸出手,紧紧攥住他的衣领。
“太子哥哥,不要退婚好不好……”
李尘遇的心不知为何忽然痛得厉害,他回握住她的手,第一次没有拒绝她的请求。
“好,你若是能活下来,孤便成全你。”
得到他肯定的答复,夏语烟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。
真好,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,她听到的,居然是李尘遇在焦急的呼唤自己的名字。
就在两人都有些沦陷在这个吻中时,屏风后忽然传来一阵异响。
“砰!”
两人同时回过头去,这才发现,孟蓁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。
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拥吻的两人,翻身下了床,一路哭着往门外冲去。
李尘遇神色猛地一变,“蓁蓁!”
“太子哥哥……”
夏语烟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他的手,却被他误以为她想挽留,将她用力一推,她一时没站稳,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。
包扎好的伤口被拉开,鲜血流了一地,她艰难的呼痛,却眼睁睁的看着李尘遇追着孟蓁蓁而去,连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夏语烟强行忍住身体和心口的双重疼痛,脸色苍白的扯了扯唇。
别难过,夏语烟,至少你又可以多活几天了,不是么?
最后,不知李尘遇是如何哄好的孟蓁蓁,总归两人已经重修旧好,隔日便传出两人一同在宫中赏花的消息。
接下来,似乎是李尘遇为了不让孟蓁蓁伤心而刻意为之,无论夏语烟怎么努力,都再没见到他一面。
直到太子生辰宴,京中高门贵女都受邀前往。
给他的礼物,夏语烟提前好几日便开始准备了。
她知道他喜欢收集好墨,所以特意前往徽州,亲自在矿山寻了整整三天三夜,才终于寻得这一方绝世好墨。
为了寻得这方墨,她脚也破了,手也伤了,可只要能讨得李尘遇欢心,一切便都是值得的。
带着礼物进宫时,在御花园内,她遇到了早到的孟蓁蓁。
她本打算避开,可孟蓁蓁微微冷笑,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夏语烟,为了巴结太子殿下,你可真够殷勤的。”
夏语烟停下脚步,静静的看她:“今日是太子生辰,众人都准备了寿礼,难道大家都是有意巴结太子吗?”
她虽然对李尘遇逆来顺受,言听计从,可并不代表,她要对所有人都这样。
更何况眼前人的性命,还是自己救下的,她没有一句谢谢不说,竟还多番挑衅。
见她回怼自己,孟蓁蓁脸色有些挂不住,她不屑一笑。
“还是一惯的伶牙俐齿,即便你再想方设法讨太子欢心,也不会让他多看你一眼。”
“说来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,太子摆明了瞧不上你,还不知廉耻的贴上去。”
“夏语烟,你的爹娘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吗?”
夏语烟本不欲过多周旋,可如今听到她这样诋毁自己娘亲,顿时火冒三丈。
“孟蓁蓁,究竟是谁没有礼义廉耻?”
“我再怎么讨好太子哥哥,都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,而你呢?”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太子哥哥,当年他身中剧毒,险些没命的时候,你怎么没站出来想办法救人,反而躲得远远的?”
“你究竟是喜欢太子哥哥,还是喜欢他太子的身份,喜欢这个太子妃名号带给你的荣耀?”
孟蓁蓁没想到会被人这般戳中心事,顿时气急,恼羞成怒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。
夏语烟被打得耳鸣嗡嗡作响,反手便回了一个耳光。
“夏语烟!”
身后传来李尘遇震怒的低吼,下一刻,他便带着满身怒意而来,一把将孟蓁蓁护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夏语烟慌忙想要解释,可他连听也不听,便毫不留情的斥责她。
“蓁蓁身体才刚刚恢复,你便对她动手,当真是狠毒至极!”
他竟然用这样严重的词语形容自己,当真是发了大火。
即便这样的场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,不管孟蓁蓁的手段有多低级,他都会选择毫不犹豫的相信她。
脸上的痛不及心头痛意的千分之一,她捂住脸颊,眼眶不自觉得有些发热。
跟随太子一同出来的众人将现场围得密不透风,众人的眼神更是带着轻蔑的光,狠狠刺在她的身上。
事到如今,她是逃不过一番责罚了。
李尘遇牵起孟蓁蓁的手,一字一句冰冷道:
“来人,传令下去,夏语烟善妒猜忌,德行有亏,不配为东宫太子妃,从今日起,孤与她的婚约就此解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