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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《太平村·七日鬼母还魂》,是以丁尹王琳为主要角色的,原创作者“丁尹”,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:他不是说,最近都会在村子里吗?不会这也是骗人的吧。就这样胡思乱想着,天很快就黑了。如果这些符咒真的是『三魂幡』,那我贴出去了,不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?可如果这些符咒是驱鬼的呢?我小小的脑袋实在要被这些问题绕死,不管了,先贴起来,我昨天晚上都一拳打退了鬼物,今天又多了一面『昊天镜』(赝品),怕啥呢?我贴好......
《畅销书目太平村·七日鬼母还魂》精彩片段
大概能了解到发生了什么。
总之老和尚送我回家之后并没有立刻走,而是再次找到了村长,随后在村里布置了一个小阵法,听说可以削弱鬼物的伤害力。
如此一来,昨夜虽然也有好几家人和我一样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,但没有再出人命。
老和尚确实有点本事。
还听说村上来了个一个道士,是个很俊的年轻人,在村口摆摊算命。
一开始大家都不信他,后来听说算得不准不收钱,就有人去故意试他。
结果算得不能说很准,只能说毫厘不差。
有些村民都差点当场跪下喊他活神仙了。
村里的妇女们私下都在说这算命的俊得不像普通人,如果不是神仙,那就是妖怪。
我听着有点意思,就走到了村口去看。
那里果然坐着一个年轻人道士,身边插着一根算命的旗杆,身前摆了一张小小的折叠案台。
我越看那道士眉眼越熟悉,似乎有点像太平山上那个破落的太平观的供奉的山神啊。
可能道士都是这样的打扮吧,我这样想着,心里却不由得对他亲近了几分。
他似乎远远就看到了我,冲着我咧嘴一笑,露出洁白的牙齿:「小伙子,要不要来算一卦?」
「不灵不要钱。」
我倒不想算卦,我只想问问看他懂不懂高僧给的那三张符咒。
可是当我拿出那三张符咒的时候,他脸色大变,一把抓住我的手问道:「你小小年纪,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‘招鬼符’?」
我被他吓了一跳,忙缩回手来,疑惑道:「招鬼符?」
他仔细看了一会我得表情,才严肃道:「这三张符咒表面看起来都是普通的佛家真言,实际上却是地藏幽冥教的‘三魂幡’符阵,三张符咒只要贴在恰当的位置,就能形成一个微型阵法,足以召唤厉鬼凶煞。」
「我劝你赶紧在青天白日之下,把这几张符咒烧掉,不然就是自取其祸。」
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,不像骗人?难道真是高僧骗了我?
那英俊道士见我半天不说话,只能叹了口气,随即从道袍里摸出一面小镜子,郑重地递给我:「这是上古神器昊天镜——的赝品。」
「虽然是赝品,但也足以驱除绝大多数鬼物。」
「只要你夜间仍然贴出这三张符,那就一定会召唤出鬼物,到时候你只要拿着昊天镜一照,鬼物必将被重创,以后那鬼物就再也不会来了。」
我半信半疑地收下了那面镜子。
英俊道士却朝我摊开了手。
「??」
「法器一口价30元,谢谢。」
... ...
16-还魂第四日夜间
一脸懵逼地交了钱,一脸懵逼地带了一面小镜子回家,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碰上了江湖骗子。
但是现在要再回去找那个道士,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。
算了,晚上姑且试试吧,如果没有用,明天再去找他就是了。
他不是说,最近都会在村子里吗?不会这也是骗人的吧。
就这样胡思乱想着,天很快就黑了。
如果这些符咒真的是『三魂幡』,那我贴出去了,不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?
可如果这些符咒是驱鬼的呢?
我小小的脑袋实在要被这些问题绕死,不管了,先贴起来,我昨天晚上都一拳打退了鬼物,今天又多了一面『昊天镜』(赝品),怕啥呢?
我贴好符,锁好门,没有关灯,直接睁着眼睛躺在床上。
在半睡半醒之间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,好像是敲木头,又好像是敲骨头,时不时还有低沉的呀的声音,也许是夜鸦。
既然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掀开了,她倒也“坦率”,而且一丝愧疚都没有。
「女儿嘛,早晚都是要送出去换钱的,现在她自己不要脸,给我赚点钱也是应该的。」
据说她那些牌友盯着她日益阔气的出手直咽口水:「俺们要是也有那小贱货一样好看的闺女就好了。」
08
听着刚柱小声跟我说完这些事情,我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面:「村长不管吗?他也不去镇上报警吗?」
「管什么,还报警?他和他儿子都去过你家两三趟了。」
「村长还叮嘱村里人千万不要出去乱说,那些男人哪个不想去你家,哪敢出去乱说?」
「而且,咱们这村里就是三不管地带,不说警察来了会不会管?你见过哪个警察踏进过我们村半步吗?」
刚柱还在说,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,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,我发了疯一样往家里跑去。
我兜里还有那借来的要让我姐逃出去的235块钱。
我说过我一定要想办法让我姐逃出去的。
一定要等我到家啊!
凛冽的北风如刀,刺骨生疼,夕阳已经沉入山下,我冲入黑暗之中。
房子还是那座房子,我刚冲进去就和一个村民撞了个满怀。
定睛一看,这是村里的老光棍余三。
「600块钱呢,就玩这么一会,真气人!」说着他一把推开我,骂骂咧咧走了。
我妈跟在后面出来,也骂骂咧咧道:「说好600半天的,你这都搞到天黑了,多占了多少便宜!」
随后她就看到了我,先是一愣,随后撇过头去:「臭小子回来了啊,馍在锅里,吃了就去睡。」
「我姐呢?」
「叫你吃了就睡听不懂啊。」
「我问,我姐呢?」我一字一字咬着牙说道。
她似乎被我语气吓了一跳,拍着胸骂道:「跟老娘说话什么口气,小畜生,你讨打啊?」
说着,她从一旁围墙边扯过一根竹竿,朝着我手臂就抽过来。
我妈从小就不喜欢我,打习惯了,我从来就没反抗过,也没躲过。
但这一次,不一样。
我反手抓住了她挥过来的竹竿,一把拉过来,顺手拗断,随后抬头盯着她。
不知道她到底是被我的气势,还是通红的双眼给唬住了。呆在了那里。
我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默默的用手把她推开,然后朝着里屋走去。
「姐,我回来了。」
屋子里静悄悄的,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我一步一步的缓缓朝我姐的房间走去,我的腿在颤抖,我的手在哆嗦。
轻轻推开了房门——
开门就看到我姐不着片缕地躺在床上,正如刚柱描述的那样,手和脚被绑在床的四边,浑身都是淤青和伤痕,她的肚子微微隆起,里面的小生命仿佛在蠕动。
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难以言喻的臭味,好像堆满了一屋子的馊饭馊菜还放了三四天,简直令人窒息。
她一动不动。
我缓缓地走了过去,扯了件被单盖住了她的身子,轻轻喊道:「姐」
没有回应。
我颤抖着把手伸到了她的鼻子下面,一丝呼吸都没有了。
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,眼泪止不住地滚落。
突然,我姐的手猛地抓住了我。
我又惊又喜道:「姐!你——你还——」
她没有说话,只是脑袋跟木偶转动一样转向我,然后嘴巴一开一合地动了几下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但我脑海中却响起了我姐那温柔却焦急的声音:「小武,别忘了梦里跟你说的话!快去准备,晚了就来不及了!」
「我思来想去,还得找你,这事啊,我估计得应在你家琳丫头身上。」
「毕竟刘二是第一个提那事的人。」
外面是一阵沉默,然后是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。
最后,大爷总结道:「生儿育女,本就是为了赚钱防老,无可厚非,不过你家这一次,做得有那么一点过分了啊。」
我暗自冷笑一声,这岂止是「有那么一点过分」吗?
「还得靠大伯你帮帮忙,这件事情了了,俺们不会忘了您的好处。」
最后两人又商量了好久,无非是怎么驱鬼消灾,最后大伯说明天一早他就和村长一起去『大庙』请高僧回来料理此事。
人都死了还要让我姐不能安生?我刚想锤门搞点动静来破坏他们的商议,但转念一想,如果是『大庙』高僧的话,说不定真的能够超度我姐呢?这会不会对我姐来说是件好事?
看看再说吧。
13-还魂第三日
我是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的,次日被一阵急促的敲大门声音惊醒。
醒过来的时候,看到门口不知道啥时候塞进了两个馍和一壶水。
看来他们还不想我饿死。
敲大门的还是大爷,他又来说怪事了。
这次是小卖部的竹伢和他爹,听说父子俩夜里脱光了衣服,跑到村口的大杨树下,竹伢他爹死死抱着大杨树蹭,而竹伢在背后死死抱着他爹蹭,两人就这么在寒冬腊月里活活冻死了。
竹伢他爹的手指死死抠进了杨树皮内,拉都拉不出。
竹伢的手则死死抠进了他爹的肚皮里,同样拉不出来。
大爷说这叫「死鬼抱树,越抱越紧。」
村里人心惶惶。
好在昨晚上大爷已经跟村长商议好,今天上午就要去镇南边的独龙山上请『大庙』里的高僧来做法事。
要捐给大庙的功德钱村里人一起凑,但王壮生得出一半。
生死攸关,王壮生不敢心疼钱。
钱到位,大爷麻溜就去请高僧了。
午后没多久,我就听到村里人吵吵嚷嚷的声音都往我家这一片移动。
估计是高僧来了。
高僧刚进村就说我家黑气冲天,定有不洁之物,于是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了我家。
村里当然没人会告诉他实情,只说我家刚死了个丫头。
只听到那高僧低头念了句阿弥陀佛,然后就说要解决村里的问题,就要超度我家的亡魂,随后就问王壮生和李秋仙我姐葬在哪里?
他们当然不知道,支支吾吾了半天,最后还是把我从房间里放了出来。
刚一出来,王壮生就把我双手扭在了背后,用麻绳紧紧地绑了起来,他一边绑,李秋仙一边在边上说:「这孩子死了姐姐,伤心过度,脑子坏掉了,我们怕他做傻事,只能把他绑起来。」
说着她还挤出了一滴泪。
我看着恶心,刚想说些什么,张开嘴,却发现舌头很麻,自己已经哑了。
我想到自己喝了那壶水,心下了然。
这两个禽兽爹妈都能如此折磨自己的女儿,还有什么不会做?
他们多半是在水里下了哑药之类的东西,就怕我多说了泄露了他们的龌龊行径。
王壮生推了推我,沉声道:「臭小子,你要是也为了你姐好,那就乖乖带路,带我们去他下葬的地方。」
高僧看着我爹的动作,提醒道:「绳子也不必绑的太紧,免得弄伤小孩,我们有这么多人,他如果要做什么傻事,我们也拦得住。」
砰砰砰——
脊椎骨好像被敲碎了,胸膛里好像要炸开,我头晕目眩中,噗地一口血吐在了我姐脸上。
我没注意到的是,所有的血都被那个桃木钉打出的窟窿吸进去了。
老光棍还在用铁铲胡乱拍着我,突然就一下拍到了我的后脑勺上,后脑勺的骨头好像被拍裂开一样疼。
黏糊糊的东西从我后脑勺流出来经过脸颊,流到了我姐的衣服上,本来偏淡的红寿衣染了鲜血,这下变得非常鲜红了。
我眼前一黑,陷入昏迷之中。
昏迷之前,好似感觉我姐的尸体猛地一下坐了起来,然后就听到老光棍一声凄厉的惨叫——
也许是我的幻觉。
等我睁开眼的时候,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一样疼痛,后脑勺尤其疼。
我龇牙咧嘴地抬起头,发现我还扑在我姐的尸体上,她的红寿衣不知道吸了多少我流出来的鲜血,已经红得发亮。
天黑了,不知道几点钟。
山上比山下冷得多,四周寂静无声,只有一轮圆月高悬于暗色的天幕之中,显得十分诡秘。
我起身朝四处看了一圈,只有影影憧憧的树木,像妖鬼一样张牙舞爪,老光棍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那几只蛇虫还在槐树下安静趴着,一动不动,但他们的身形似乎大了一圈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。
说不怕是假的,但身边的尸体是我最亲的姐,我相信她就算成了鬼也不会害我。
我跪下去朝我姐又磕了几个头:「姐,差点又没能保护好你,这下没人打扰了,我这就送你入土为安。」
「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村子里所有欺侮你的人,我都记下了,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以血还血。至于爹妈,他们罪该万死,但也是给了我俩生命,我可能对他们下不了手,但以后我也绝不会再叫他们一句爹妈,更不会养他们一日。」
「王壮生、李秋仙,我王武以后没有你们这对爹妈了,我只有长姐王琳。」
说完这些,我轻轻地抱起了我姐,然后把她放进了那个竖坑里,刚一放好,那些蛤蟆、蛇、蜈蚣、蝎子、蜘蛛,竟然嗖嗖嗖全都自己爬进了那个坑里。
我把坑又填好,填土过程中,那些蛇虫老老实实的待在坑里,一动都没动。
随后我按照我姐梦里说的,在边上找来了一些差不多一尺长,一寸宽的松木,在坑边围成圈,烧成了炭,最后把松木炭拥在她的坟顶,堆成了坟包状。
12-还魂第二日
我被老光棍用铁铲一顿乱拍之后,浑身都痛,这会儿干起活来更是扯得浑身肌肉骨骼都痛,所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比较慢,等做好这一切都已经拂晓了。
我又找来一截圆木,剥了半边树皮,把它插在我姐的坟包前,然后找了一块尖锐的石子,在木头上刻了几个字——『长姐王琳之墓』。
立好简易的墓碑之后,我朝着墓碑三跪九叩之后才回家。
我准备回家之后就收拾一下东西,直接去城里打工,如果没有工厂收童工的话就去捡破烂捡废品,怎么也要离开这个家,我要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,等有能力了,再回来给我姐一个个报仇。
到家的时候,王壮生刚刚起床,正在院子的水井前洗脸。
他看着浑身是伤的我,咕哝了一句什么,好像在说:「扔个尸体咋要那么久?」
「这位身故的女施主,死时仍有胎儿,加上这‘五毒极阴养煞阵法’,如能成功化为鬼煞,低则为娠鬼,高则为胎煞,都是极为强悍的存在。」
「贫僧有一疑问,我看在场的诸位,连此处槐、柳、松的名堂都似瞧不出来,到底是谁布下了这么一套阵法呢?」
说完,他又低声朗诵了一句梵语佛号。
那声音虽然不大,但有一种奇特的力量,让我忍不住想说出心里所思所想,如非我已经哑了,恐怕就要直接张口而言:「是我。」
村民们却已经七嘴八舌说开了。
「肯定是壮生他们家啊。」
「就是啊,谁会去管他们家下葬的事。」
「就是,连着胎一起死的,这么晦气,谁会去碰。」
「还是这种不干净的小贱货——」
听着众人越说越离谱,村长连忙咳嗽了一声,示意众人安静之后,看着我爹妈说:「壮生、壮生婆娘,这阵法是你们布置的吗?」
王壮生和李秋仙连忙摇头,表示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阵法,随后他们指向了我:「琳丫头是他来埋的。」
没人信他们。
「小武伢那么小的孩子能到这山里来埋尸体?」
「就是,真会编故事,我看壮生一家就没安什么好心。」
「生个水性杨花喜欢勾人的贱丫头就算了,还想害我们。」
「就是就是。」
村民们又开启了惯常嘲讽模式,我一一记住了那些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恶毒话来定义我姐的人。
她活着的时候你们就在她背后说她坏话,她死了,你们还要给她泼脏水,我早晚要找你们一个一个报仇。
「阿弥陀佛」
高僧念了一句佛号,众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「也许此阵法另有因果,现在在此处争执也不是办法,天色也不早了,施主们可以暂先回家,等贫僧仔细思考破解之法后,再行破解。」
一村民问道:「大师,不能将这些树砍了,松木炭铲了吗?」
高僧微笑道:「如果施主愿做此事以全家之性命献祭将因果引过去,那堪称是佛陀割肉喂鹰的壮举,相信全村百姓都会感念施主恩德。」
那人嗫嚅了一声,再不说话,转头就走。
其他人似乎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也跟着一起转身就走。
「村长和这位——哑巴小施主姑且留下。」高僧道。
我爹思索了一瞬,随后和村长换了个眼色,便把手中拴着我双手的绳子递给了村长,然后和我妈两人也转身走了。
「大师还有什么指教?」
「村长,此阵法极阴、极凶,我恐怕还要请庙里几位闭关参禅的师兄出关。」
「你们今日捐的功德,恐怕请不动他们的大驾啊。」
说这两句话的时候,高僧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,真的高。
村长倒是微微一愣,又立刻醒悟过来道:「晓得晓得,这是另外的价钱,我这就回去让大伙准备。」
高僧微笑着点了点头:「记住,千万别让此地的消息从村民嘴中泄露出去,否则必将大祸临头。」
村长微胖的身躯似乎抖了抖,随即忙不迭点头道:「这事我去办,绝不会有半句话传出村子,其余的事,还得靠大师多多操心。」
高僧点了点头:「那么你便先回村吧,有些事,我要单独交待这位小施主几句。」
村长看了看手中的绳子,缓缓点了点头,放下绳子,也转身走了。
高僧并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怜悯地看着我姐的坟墓,片刻之后,一挥手,只见我姐坟墓前的那段圆木上的树皮一节节剥落下来,最后显露出了「长姐王琳之墓」的字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