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走陈启,离开了房间。
而瞬间,陈启的脸色一下白了,我同样感受到仿佛有一座大山,压在了我的心口上!
每往前一步,压力便会大上几分!
这就是玄武镇水法阵的威力。
这还只是离开正殿,如果完全踏出菩萨庙,法阵的力量,将足以让人的心脏立刻停止跳动。
“苏荷,你拿着这个龟甲,先走出菩萨庙。”
我沉声说。
她是阵眼,手持被我刻画了玄武镇水法阵,就代表着另外一道法阵,她必须要先出去,这样一来,菩萨庙的玄武镇水法阵失效,我才有机会脱离!
陈启没有犹豫,接过我手中的龟甲,朝前方走去。
一步、一步、
她走得艰难,双腿不稳,身躯摇晃,眼中更是无比痛苦。
我心有不忍。
她不会死,但会承受玄武镇水法阵的压力到极致。
这份痛苦不是寻常人能忍受的,也是为什么我让她刚刚多休息的缘故。
虽有些残忍,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,如此,我们才能暂时离开菩萨庙,才能找到其他人,代替陈启成为阵眼,破解这道法阵!
她又是一步、一步的朝门外走……
可这时,我却看见一滴接一滴的鲜血从她的七窍中留下,
满地都是!
我站在后方,心口闷得慌。
看着她血洒菩萨庙,我纵然十多年修炼的内心,也无法再坚硬。
罢了……
再想其他办法吧……
这一招虽然最简单最有效,却太痛苦了。
如果痛苦的人是我倒也无所谓,但承担痛苦的人,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。
我开口了:“算了!苏荷!停下!”
然而,让我没想到的是,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般。
陈启依然往前走。
血越流越多,她的衣服上,她的裤脚上,都被鲜血浸润。
“别往前走了!”
我又出声说道。
她置若不闻。
在月色下,菩萨庙的地板上,出现了两条长长的血痕,触目惊心。
是陈启拖出的……
我的心口揪紧!
终于,在这度秒如年的时间中,陈启踏出了这菩萨庙。
瞬间,我身上的阵法压力消失不见!
同时,折磨着陈启的痛苦也从她身上离开,陈启僵硬地站在门外,她还有意识,却没有力气做任何一个动作。
我冲了出去,将她抱住。
她紧紧地握住龟甲,龟甲上闪烁着妖异的光彩……
至此,在短时间内,龟甲就是玄武镇水法阵,只要我不离开陈启跟龟甲的身边,就没事。
我心有余悸地看着陈启……
其实,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,但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模样,我有史以来,第一次后悔了。
“你不怕我害你?”
我问陈启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
陈启没力气多说,就简单的一句话。
这瞬间,我鼻头微微一酸。
我低估了陈启的意志以及对我的信任,也高估了我自己的承受能力。
“他们……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我深吸口气,沉声说道。
心中的情绪刹那化为杀机!
我立刻带着她前往菩萨坟!
坟地的尸体,皆是至阴的存在,我只需要在那些尸体中,找到命格至水的,便能让其代替陈启成为阵眼!
整个上京,也只有菩萨坟类似于乱葬岗,其他墓地都已经规划发展了起来,轻易找不到尸体。
再次来到菩萨坟后,我背着陈启,着手寻找至水之人。
龟甲只能短时间的承受玄武镇水法阵,最多两个小时,龟甲便会破碎,而只要龟甲破碎,那么,法阵重新变回到了菩萨庙,我跟陈启都将受到反噬,暴毙当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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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
我点头说道。
女人闻言,终于说出了目的:“灾祸术一事,陈理事能否帮我门解决?”
“明晚香炉峰,你带着弟子册,还有你册门弟子,到峰顶等我。”
我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“多谢陈理事了。”
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光,她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,说完立刻就走了。
等她走后,我则问道孙家翁:“孙会长,疲门跟册门到底有什么恩怨?”
这件事,我还一直没有问过。
孙家翁没有立刻回我,倒是周闯德出声告诉我:“这就牵扯到上一代了,据说九十年代末,我疲门上一代领袖,跟册门上一代领袖为了争抢一口棺材,双双死于对方手中,此后两门恩怨不断,门下弟子,也时常发生冲突。”
韩士林也补充道:“除了当初两位领袖外,谁也不知道棺材里有什么,他们已死,两门的恩怨却结下数十年了,说来也讽刺,那口棺材,如今还下落不明。”
孙照山也来了句:“自打我生下来后,我疲门就跟册门不对付,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,哈哈,启哥儿,说不定这数十年的恩怨,要在你手中了结!”
他们一人一言的,我也大致的明白了些,期间,倒是孙家翁一直没说话。
最后,孙家翁才开口,他说:“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,可如今,在先生的计策下,册门都带着礼物来主动示好,照山倒是说到点子上了,两门恩怨说不定要在先生手中了结。好了,喝酒喝酒!”
他说话时,有些心不在焉,好像不想多说,马上转移话题。
我心念微动,明白孙家翁定然还有许多秘辛没说。
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至于,他们两门的恩怨,是否会在我手中了结,我不清楚,至少,如今是还没完的……
喝完酒后,我就回茶馆了。
到了我跟锦绣约定的时间,我却没有前往香炉峰。
“启哥儿……”
这天下午,孙照山来了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复杂,有佩服之色,还有后怕的神色。
接着,孙照山吞下口水,说:“这么多年了,能让册门数次吃瘪的人,您还是第一个!锦绣那娘们带着上百册门弟子,在香炉峰吹了一晚的冷风,您竟然把她给鸽了!”
“我听人说,锦绣的脸从来没有那么黑过,启哥,虽然这样很爽,我也感觉很过瘾,可会不会太狂了?”
“那四个汝瓷的价值不凡,说是能换四座上京四合院都不为过,骗了锦绣的这四个汝瓷,我们跟册门完全是不死不休了啊。”
孙照山又说了两句。
他虽然不学无数,疲门看家的医术本领也不会,但他也不是没有长处的,他在江湖的交际圈子广,消息灵通。
我没回他,而是从箱子中,拿出了锦绣给我的四季瓶,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您说句话啊,启哥!”
孙照山苦笑着说。
看得出来,孙照山是对册门有些犯怵的。
我开口了,说道:“去买点酒回来,往这四个瓶子里面倒,度数越高越好!。”
“啊?啥意思?这可是汝瓷,谁用来装酒啊?”
孙照山疑惑的说。
我横看了他一眼,孙照山脖子一缩,立刻按照我的吩咐去办。
他很快就买了酒回来。
“灌满!”
我沉声说。
孙照山点头,就在四个瓶子里灌满了度数极高的白酒。
大概过了一个小时,原本如玉般的汝瓷,竟然升腾出了一股水汽!水汽过后,四个瓶子完全大变了模样!
不再是如玛瑙般玉润,反而变成了透着淡黄色泽的白色,质地极为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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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身体有些虚弱,不如在边上休息片刻?”
许久没说话的崔梅,开口说了第一句话,语气玩味。
“不必。”
我笑笑说,心中想明白了很多东西。
这场晚宴,是魏春明笑里藏刀的鸿门宴?
不是,至少此刻他没有藏着刀。
魏春明再度引起我体内的火毒,并不是想要置我于死地,毕竟,火毒不是什么无解之毒,我边上又有孙家翁这个疲门领袖在,根本不致命。
他是在提醒告诉我……
册门锦天河发生的事情,他全部都知道!
不仅是八宝盒被我拿走。
还有我中了心火阵的火毒,与锦绣在大楼里发生的种种事情。
那么,这些事情,是锦绣告诉他的?
如果锦绣不知道五行请雷阵,不知道魏春明要毁了整幢大楼,她可能会说,但以如今这情况,我敢笃定,锦绣绝对不会将事情如此详细的告诉魏春明。
所以,魏春明是怎么知道?
是大楼里有魏春明的监视摄像头?
不……
而是这本就是魏春明给我准备的局!
他在将八宝盒留在锦天河拍卖行中,就预料到我会在董事长办公室等锦绣,并在办公室内与锦绣发生争锋,之后我身中火毒,再让火毒转移,最终逼迫锦绣带我找到八宝盒!
心思缜密到如此程度,从在大楼设下心火阵开始,魏春明就想到了之后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!
至于我为什么依然接下香烟,就是想看看,香烟内是否真做了手脚,他魏春明的本事当真如此夸张……
事实是,魏春明的心计本事确实不简单。
我若不去拿八宝盒,此盒在大楼的献祭下,在雷电的消融下打开!
而我若去拿这八宝盒,他魏春明极有可能,就是想借我的手,打开这八宝盒!
既然如此的话,我寻思着,我的身份,崔梅可能已经说给魏春明听了……
果不其然,魏春明的脸上微笑散去,正色说道:“酒足饭饱,也该讲正事了……说句孙会长不喜欢听的,你的这位理事是我们惊门的人。”
“啊?”孙照山率先惊讶出声。
“他是我惊门上一代领袖黄永恩的徒弟!”
魏春缓缓起身,目光似电,锐利无比地看着我!
“什么!”
孙照山再次瞪大双眼,不可思议地看着我,他接着道:“启哥,我说你怎么这么有本事?原来你是他的亲传弟子啊!据说,当初那位牛人,差点要一统江湖七门!”
没人理会孙照山,我边压制着火毒,边静静地注视着魏春明。
“我今日目的,便是请陈启小友,回我惊门……”
魏春明接着一字一句地说:“继承领袖之位!”
继承领袖之位。
当魏春明这话落地,不仅是孙家翁、孙照山他们愣住。
仁济堂内,安静了好一会!
“孙会长,你答不答应?”
魏春明打破平静,出声说道。
孙家翁讪笑一声:“这要看陈启理事的意愿,我无权干涉。”
众人目光看向我。
成为惊门领袖,这是江湖多少风水师、相者、卦师梦寐以求的事情。
江湖七门,惊门为王,惊门的领袖,不仅是风水相术的王,也能说是江湖的王!
这对任何江湖人来说,都是无法拒绝的事情。
但问题是……
魏春明真想请我去当惊门领袖?
“老领袖黄永恩死前,在惊门立下了一个遗嘱,十年之内,惊门不允许有真正的领袖,原来老领袖深谋远虑,给我惊门留下了你这么个宝藏,还请你不要拒绝,回我惊门,一统江湖玄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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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胸口有些发闷。
陈启看见我回来后,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。
“是不是崔梅打的你?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怒道。
陈启摇头,小声说:“你误会了,不是干妈打的我,是我不小心摔到了。”
她不愿说实话,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崔梅对陈启的控制欲很强,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陈启身上,陈启三番五次的来找我,已经触怒了崔梅。
巨蟒一事是导火索。
她脸上的伤,可以说是因我而起。
“走,回去。”
我带着陈启回到了茶馆,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。
敷完药后,我道:“这些天别碰水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陈启咬了咬唇,回我。
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。
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,或者干脆让陈启与崔梅分开。
缓了下后,
我问起了正事:“魏春明你认识吗?”
陈启思索了下,点头回我:“他也会风水相术,是惊门的人,江湖的人都叫他死菩萨。”
“死菩萨?”
“传说之前有座菩萨庙的人得罪过他,后来,一夜之间,菩萨庙里观音铜像就消失不见了,没人知道数丈高的铜像是怎么毫无动静的消失,最后是在百里外的坟地找到的观音铜像,江湖的人都说他有杀死菩萨的手段,所以魏春明就有了这个外号。”
陈启轻声回我。
“这人在哪?”
“最近好像不在上京,具体在哪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陈启思索了下,又说:“他是干妈最近在巴结的人,干妈想要入疲门的圈子,江湖医术,疲门为尊,干妈的医院想要做大,就必须在疲门有一定的地位,也需要有人引荐,这个人就是魏春明。”
这下,我理清了思路。
崔梅只是普通人,无法轻易在疲门中取得一定地位,所以用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去巴结魏春明,让魏春明帮她进入七门中的疲门。
“好好的在家休息,最近也别来找我了,如果魏春明回上京了,你联系我,这个手机给你。”
我了解完事情之后,找了个借口把手机给她。
同时,为了防止崔梅又对陈启动手,暂时只能先不跟她见面。
“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陈启没有接过手机。
我笑了笑,跟你父亲对我的恩情相比,一个手机算得了什么?
“拿着吧,就当我借你的。”我笑着说。
陈启这才收了过去。
等她要离开,走到茶馆门口时,陈启突然想到什么,说:“先生,摩天轮的事……还算数吗?”
“绝不反悔。”
我微笑说。
陈启也开心地笑了起来,尽管脸有伤痕,依旧笑靥如花,霎是好看。
等陈启离开茶馆后,我则坐在位置上把玩着孙照山给我的手机。
而到了下午,茶馆外来了位快递员。
“同城速递,请您签收下。”
快递员将一个包裹交给我。
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。
将快递拆开后,是装裱好的一幅画。
“快递是哪里送来的?”我凝神问。
“王府井、贡院六号,是一位孙先生送来的,他让我转告你,此画意境淡雅幽远,正好可以挂在店里。”
快递员笑了笑说。
我点头,签收了这幅山水画。
山水画落款“骊山吊古”,画中描绘的是唐玄宗时期,骊山内华清宫阙的景象,这画章法严谨,笔墨细腻,更是价值千金。
随后,我将这幅画挂在了店内显眼的墙壁上。
茶馆里的茶叶、我坐的椅子,店里摆的桌子,都是孙家翁送的,这会我用的手机则是孙照山送的,可以说他们时不时都会送来一些东西。
然而,就在我挂好画时,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
我若有所思,双眼微眯,
接着,我又在这幅画下,桌子内的抽屉中放了一段白绸……
而后我躺在摇椅上休息。
这一天出奇的没有什么客人,店里的冷清一直持续到了关门。
深夜,伴随着醇厚的茶香,我进入了睡梦之中。
在梦里,有唯美画像。
耸秀骊山下,清溪玉流,苍松幽影间,殿阁峥嵘。
我似乎置身于一架马车之上,这马车极尽奢华,前有骏马士兵开道,后有侍卫随从跟行,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山林小径当中。
很快,马车停下,我步入了宫殿中。
有一雍容华贵,肤白如雪,丰腴诱人的女子,朝我而来,她牵着我的手,将我带入了宫殿内的热气腾腾的汤池边上。
华清宫内、华清池上,
美人唇香,心欲神乱……
而就在快到关键之处时,突然有一段白绸勒住了女子的脖子,女子的脸庞瞬间狰狞痛苦了起来,刹那,女子的整个人都化作烟雾,消失不见!
我猛地睁开了双眼,
梦境破灭!
同时,我伸手探去,死死地抓住了一只手腕!
我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,看向了茶馆内出现的女人。
这女人打扮妖娆,目光凶戾,被我抓着的那只手腕,正好握着一把小刀。
寒芒逼人的小刀直指我的眉心之处,如果方才我再晚上一点清醒,那么这把小刀立刻能取走我的性命!
“终于忍不住了?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我冷笑连连。
妖娆的女人想要挣脱,但她的手劲哪有我的大,死死的被我按住。
跟老黄学艺这些年,身体素质的锻炼更是重中之重,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我从摇椅上起身。
女人慌乱,拼了命的想要抽离,她惊慌不解地看着我,喊道:“你怎么可能从梦中清醒?!”
我笑了笑,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踢在了女人的膝盖上。
咔嚓!
女人的一条腿断了,直接半跪在了地上,她的手一软,握着的小刀,也落在了地上。
我走到骊山吊古图前,将抽屉中的白绸取出。
当女人看见这段白绸时,她瞪大了双眼!
接着,我用这条白绸,捆绑住女人的双手,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。
我不紧不慢的问:“送我冥图,勾我梦魂,你就是对孙照山下厌胜术的舞女?”
这幅画根本不是什么孙先生送的,
而是与孙家翁有恩怨的舞女所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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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假的汝瓷!这不是真的四季瓶!”
孙照山惊呼出声。
而后,他眼神瞪大的看着我,说道:“怪不得启哥不去香炉峰,原来您早就发现了这瓶子是假的了!”
我眼神微眯,盯着面前这四个白瓶子。
“锦绣这个臭娘们!哪里是真想来化干戈为玉帛,她原来只是想用这假的汝瓷,来欺骗你去帮他们解决灾祸!我去他娘的,还好启哥慧眼如炬!”
孙照山愤愤的说道。
接着,孙照山拿起一个白瓶子就往地上砸,可瓶子触地,却坚硬无比,根本没有碎裂的痕迹。
孙照山狐疑:“这瓶子这么硬?摸起来好奇怪,是用什么东西做的?”
“死人骨。”
我淡淡的回了三个字。
孙照山的肩膀猛然一抖,脸色微微白了。
在江湖上,册门的发家史,就是靠着一手以假乱真的仿制之术。
以赝做真,化贱为贵,这是册门的看家本领!
我将地上的骨瓶捡了起来,放回了桌上,出声说:“都说仿制界中的欺天骗地秘术,早就失传已久了,看来依旧被册门掌控。”
欺天骗地术,也就是点石成金之术,可惜,当初老黄跟我说过,此术最怕酒精!
“启哥没有当众戳穿她,就是为了今日吧?够解气!哈哈,锦绣那娘们在山顶熬了个大夜,吹了整晚的冷风,活该啊!”
孙照山出声说。
其实我收下假的汝瓷,没有当众戳穿,真正的目的,倒也不完全是为了让锦绣跟册门的人今天在香炉峰遭罪。
我更想要看看,送我骨瓶,这锦绣葫芦里倒地卖了什么药!
那女人也不单单只是为了用假瓶子骗我……
这骨瓶暗藏杀招!
正常的欺天骗地术,根本用不到死人骨,基本都是用特制的泥土,而我之所以能一眼分辨出汝瓷的真假,也就是因为册门的人用了死人骨。
还记得当初跟着老黄在死人堆里辩骨,我对死人骨的气味,异常熟悉。
我分析了一下,这四个瓶子,以骨头作瓶身,瓶内皆是尸气,怕是用来引尸的。
什么四季瓶,怕是叫“四尸瓶”更为合适。
册门的锦绣倒是有些手段,如果我继续将这四个骨瓶放在身边,很快我的茶馆就会引来邪尸。
所谓邪尸,跟僵尸类似,都是怨气未散,从而具备行动能力的尸体。
但邪尸更聪明,杀伤力也更大。
简单来说,僵尸是对付普通人的,而邪尸,则是对付江湖中,有一些本领跟手段的人。
我得找到这四个骨瓶所牵引的邪尸,在邪尸对我动手前,先下手为强。
而就在这时,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我心中疑惑,要知道我的手机只存了两个号码。
一个是我面前孙照山的,另外一个是林苏荷的。
孙照山在我面前不可能打给我,林苏荷的手机被摔坏了,也不可能打给我。
我下意识的以为是垃圾广告电话。
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……
然而,口袋里的电话不断的响!
“我回避一下,您先接电话。”
孙照山以为是他在边上,所以我才没接电话,就走到了茶馆门口。
我疑惑的将手机掏了出来。
当我看见手机上的号码时,我微微一愣。
林苏荷!
她的手机修好了?
不可能,那个手机摊子的师傅,根本没本事修好手机,我其实都准备再买一个手机给她了。
我带着疑惑,接通了电话。
“你敢耍我!”
清冷的话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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